一个半成品的文的开头的开头
大抵是年轻的军师太过俊秀,抑或才华过人,总之这数年来皇上从未忘记那个背对着战火红光的军师。
数年来也难以忘怀那双炯炯有神的漂亮眼睛凝视着他,不卑不亢的说道:
“在下凤乘,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与难忘的桀骜眼神一并的,是军师倒戈背叛。
凤乘,好一个凤乘。
从来无人知晓凤乘来自哪里,师承何人,或许处于乱世也难以做到派遣多余的兵马调查身世。眼下国泰民安,歌舞升平,有了闲暇却没了必要。
史策里记载着这位军师和皇帝的恩怨,不过史官把凤乘描述成一个阿于奉承,口蜜腹剑,忘恩负义的小人模样,甚至连他的长相都进行了丑化,而对于他的功绩只是几笔带过。
皇上看到这一记录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想到若是骄傲的凤乘本人看到这些一定会叫嚣着把史官送回乡下。想到这里却又凝住了笑,凤乘他早已不在了。
虽说凤乘倒戈背叛,可是自己的大势也是由他起。争霸称雄定八方,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仿佛凤乘铺好了路只等他去走。
凤乘的一切行为都太过难以捉摸,这么多年来都只当他孩子心性,看自己大势已定了无乐趣便去了其他人那里寻点乐子却又出了差错。
皇上心里五味杂陈,对待凤乘爱极恨极,却也遗憾至极,敌军数座城池竟找不到他尸骨。
站在皇宫里看着窗外锦绣河山,这一半天下是他凤乘送上来的。
想让宫里的画师画一张凤乘的像,描述来去早已说不清楚,只隐约记得他长相俊美,可是脸颊鼻梁嘴唇之类的细节却又模糊起来。
停留在他纷乱记忆之中的只有那双眼睛,和一个笼统的词语。
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呢。
曾经凤乘也训过他有些时候过于妇人之仁了,当皇上要杀伐果断。这些年来他一直按着凤乘的教训当好这个皇帝,可是往往想起凤乘又难以决断。
皇上的心结不在战乱,不在朝党,一直都是凤乘为何背叛。
而后又是几别春秋。
来自北蓟的文状元成了朝中的新人,早朝时总是直言不讳,似乎是因为孤身一人并无亲属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带着少数民族的豪气,并不惧怕官场上的明争暗斗。
皇上对这位文状元多了分心思,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他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
“不知你师承何人?”
“回陛下,昭曦的故乡没有私塾学堂也无先生,只是偶得一位先生教习,略识了几字而已。”
“那这位先生?”
“是中原人,因躲避战乱逃往北蓟,后于那年深冬病逝。”
皇上只问过一次昭曦这些话,由于对昭曦青眼有佳,昭曦平步青云在官场里如鱼得水,一系列的改革和变法都施行的格外顺利。
或许正是如此得势,丞相纠集数名官员陷害昭曦,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眼下百姓中已经流传出了想与北蓟交好的想法,更有人与北蓟往来。
北蓟王的贡品也越来越少。
次年昭曦落势。
落势前昭曦上了最后一封奏折,走的光明磊落。
皇上批奏折时看见昭曦奏折上写的最后一句话
“陛下恩惠耀天下四方”
皇上手中的笔摔在地上,殿里的纱缦被风吹起,烛火摇摇晃晃。
“陛下恩惠耀天下四方。”这是凤乘留的最后一封信,夜晚风急,他快马加鞭离开,自此一别已经数十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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